Hybrid theory of Eating Wind

想不到自己工作时最喜欢听的是Radiohead.


那年,为了让自己接触的更多,逼着自己听了一个夏天的Radiohead。回家路上,就这晚风,撒花的骑行。风再大点儿的时候,会有一种对自然的恐惧和敬畏,像看恐怖片似的分泌着肾上腺素,好像都能感觉出来。北方的人刮脸,吹得人发抖,于是就把嘴长大,要吃风,好像把风吃掉会有一种力量。


回过神的时候,总看到自己的庸常,不由得对自己上火。想想自己的心志和做出来的设计,真是对不起曾经飞在风力的自己。那时对世界的憧憬没有灭,如今也没有只是现在却并不像飞翔在黄昏,而是慵懒地躺在午后。工作时再听Radiohead,像是不断响起的闹钟,驱离即将蔓延开来的睡意。


我还在做着抵抗,是的,我仍然觉得日常里的论调都非常低级和扯淡。常常忆起的还是许老师说到傅雷跟学生讲到过的一句话:


你别吵,你就看一百本欧洲的文学名著,屠格涅夫啊、托尔斯泰啊、陀思妥耶夫斯基啊、罗曼罗兰啊、巴尔扎克,全部这些东西,只要这些东西看了,这个世界再怎么变,你不会那么乱了,你不会那么慌了,你不会看到 黑、白、红、蓝,这些东西,现在价值观这么混淆……


与我而言,可能未必就是那一百本文学名著,但我深信文学和史论对价值观和世界观的塑造。塑造的过程恐怕是痛苦的,就像当年听的那些乐队,没有哪一个不是逆着切到写一首的冲动听了一遍又一遍。而这些也溶进了我,成为我最重要的一部分。


昨天和Tommaso开玩笑,我说我的眼睛被意大利改造过了,你跑到中国来也会被改造。可说完我就被自己恶心到了。这难道不是我刚出国的时候,碰到的那些所谓过来人的谁谁谁会说出来的话吗?可现在说出来就是这么不经意,真为自己感到难过。想想,自己从来没有轻信过那些Loser的劝慰,保着“放屁吧去你妈的教唆犯”的心态,才是我得到不同于人的经历的根本啊。


所以看到有人说草东带有解构主义的倾向,我是为他们抱不平的。草东没像任何人,但是我非常理解这些论调,就如同我常常听到的对我的谈论。可是,南方的春夏虽然不干燥,却也没有风。一切都被过度的太润了,失去了属于这个年纪的决绝和热烈,没有风吃,嘴里也没有较劲儿。春树说,“我们谁都没有死在十七岁,我们谁都没有资格说疯狂”。我想,这句话也不要看得太具象,向往死在十七岁的疯狂,也好过把“永远青春永远热泪盈眶”放在嘴上。


我想做出一些设计,做一些可能自己也不认可的尝试。吃风的混合理论,我想不透。但我记得《混合理论》刚出来的那个夏天,我们躺在操场,杀人游戏玩了一个晚上,玩到所有人都流了泪,我们看着彼此,那室我们眼里的未来,恐怕在嘲笑着或叹息着我们慵懒的现在吧。